張英 霍海澎

集市，承載著兒時的記憶，也承載著濃濃的鄉愁。

臨近春節，人間煙火處，年味正濃時。隨著疫情防控進入新階段，鄉鎮大集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場景，人潮涌動、貨品豐富，年味濃郁、幸福滿滿！

我省陜北、陜南、關中三個地區在地理環境、氣候以及風土人情方面，有著明顯的差別，但對于在春節前趕個集，三秦人民的熱情是相同的。

1月13日，臘月二十二。這天是榆林市榆陽區牛家梁鎮的集市日。天空雖然飄起了雪花，也難擋人們趕集的熱情。

陜北的農村，臨近過年，家家戶戶都會殺豬宰羊。牛家梁鎮的這個集市日，自然少不了附近農戶出售自家喂養的牲口的場景。冰天雪地的集市上，一排排貨架上掛滿了牛肉、羊肉，還有堆放在地上的紅棗、紅蔥……各種品類豐富的農產品令人眼花繚亂。

鄉鎮集市是農民售賣農產品的最好時機。在牛家梁鎮街道的一處攤位上，榆陽區古塔鎮張大溝村村民張生軍正售賣著自家的土雞，他家散養了上千只土雞。這幾天，張生軍正忙著在各個鄉鎮趕集。“這是銷售土雞的最佳時機。土雞價格好，買的人多，這個好時機千萬不能錯過?！彼f。

地處秦嶺山區的商洛市商州區板橋鎮，歷史文化悠久，溫庭筠、白居易、李白等文人在此留下了不少佳作。盡管全鎮人口不足3萬人，但在臘月二十五這天，這個集市通往鎮政府的主街被售賣土特產的攤販和購置年貨的人擠得滿滿當當。

板橋鎮板橋村70歲的村民張冬梅早早便出門了，來到鎮上后，她在街頭路邊找了一塊地方，把自己夏秋季節上山采摘的金銀花、山核桃擺出來售賣?！斑@些都是山上野生的，味道好得很！”看到有人駐足翻看，張冬梅熱情地介紹。這些山貨雖然賣不了幾個錢，但這是她在集市上最快樂的時光。

在關中地區，藍田縣焦岱鎮的集市遠近聞名。1月17日，臘月二十六，中午時分，放眼望去，焦岱鎮近兩公里的主街上熙熙攘攘，融入其中后，用摩肩接踵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蕎面饸饹、爛牛肉、豆腐腦、粽子、油糕……人們在焦岱鎮的集市上遇見的不只是琳瑯滿目的年貨，還有各種香氣四溢、熱氣騰騰的美食。商販的吆喝聲、顧客的討價還價聲、雞鴨的鳴叫聲、孩子們的歡笑聲不絕于耳。在這里，滿街的煙火氣讓人不自覺地產生“買、買、買”的沖動，沒有人能空著手、空著肚子離開焦岱大集。

“我就喜歡趕農村的集。”從西安驅車數十公里到焦岱鎮趕集的市民宋濤很享受集市的熱鬧。小時候在農村生活的經歷，讓如今是“城里人”的他很是懷念農村的集市，特別是年前的大集。“這個集很有農村味，賣東西的和買東西的大都是農村人。我感到很親切，很像我記憶中小時候趕集的模樣。”宋濤的話語中滿是鄉愁。

在春節前的鄉鎮大集上，熱鬧是一時的，收獲才是主旋律。趕集的人們置辦了年貨，品嘗了地道的美食。農民一年的收成好壞，在集市上會顯露一二。平時精打細算的農民在這個時候，都變得大方起來。選春聯、買果蔬蛋奶，他們盡情在集市上選購著稱心如意的商品。

總有人說現在的年味有些少了，那是因為我們沒有滿懷熱忱地去追尋。年味絕不會被尋常日子的富足所沖淡，它就飄在這鄉間的集市里，沸騰在滾燙的油鍋里，藏在冒著熱氣的小吃里。

趁著過年，到鄉鎮年貨大集上，聽聽鄉親們的談話聲、孩童們的嬉鬧聲、商戶們的叫賣聲，找尋記憶中的年味吧！

大集上，提在手里的，是柴米油鹽的生活。看在眼里的，是鮮活喜慶的鄉土樂趣。留在心里的，是源遠流長的三秦文化和濃濃的鄉土情。人們買的是年貨，品的是特色，還有那份割舍不下的鄉音與鄉愁。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趕一場大集，聽幾聲叫賣，多幾句詢價寒暄，和記憶中的年味，撞個滿懷！

編輯：馬玉